ハジメ

はじめまして、ハジメです。
发现缺章节先看主页最新发的补档,找不到再评论告诉我,虽然是不同的人问的,但问多了我真的会烦,并且怀疑你们是想钓鱼,于是我就想拉黑。
请不要拿我文里的设定去要求别的写手,(敲黑板→)反之亦然(←重点)。
拒绝虾龟理客中,关注里有虾没我,三无号会移除。

神锋无影日DAY 1【HP/哈德/搞事向】

DAY 1




  “该起床了,喂,马尔福,别睡了!”

  “吵死了……”德拉科把被子拉到脑袋上方,以躲避被拉开的床帘外渗入的光。

  布雷斯·扎比尼直接掀了德拉科的被子。

  “你他妈搞什么?!”德拉科愤怒地坐起来,随即因为起得太猛倒抽一口气,伸手捂住头。

  “再不起床你的算术占卜就要迟到了,或者饿着肚子去上课。”布雷斯把德拉科的被子扔回床上,坐到书桌前继续写不知道是某堂课的家庭作业还是给哪个女孩子的情书。“是你自己说的有课的早上要把你喊醒,因为这个我都背会你的课程表了。”

  “背一个试试。”德拉科低着头在床铺周围找自己的衣服,听到布雷斯的话,没好气地说。

  布雷斯真的背了起来:“算术占卜、魔咒、没课、变形术,下午是古代如尼文、魔药、没课,没了。以上是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星期二的全部行程安排。”

  “梅林啊,我为什么要选那么多没用的选修。”德拉科难过地呻吟,将胳膊伸进毛衣袖子,冷不丁划到了什么,呲了一声。

  “对了。”布雷斯听到声音后回头,用羽毛笔指着德拉科的左手;“你手上的伤口我帮你包扎了,不用谢我。我回来的时候流的血都快把你的枕头染红了。虽然试着用了治疗魔咒,但是没效果,我建议你找时间去医疗翼看看。”

  “我才不去找那个疯婆子挨训。”德拉科咋舌,“大概伤口有点儿深,放着不管要不了几天就会好。”

  “真是奇怪啊,那个被撞了一下就哭喊着要死了的马尔福去哪儿了?妈妈的宝宝终于长大了,都会自己舔伤口了!”

  “闭嘴扎比尼!”已经拎着书包出门的德拉科伸手回来比了个中指,包着手掌的纱布掌心处已经变成了红色。

  六年级几乎每个人的课业安排都不一样,无视作业的影响,每个人在时间的安排上也更自由了些。就斯莱特林来说,没课的早上不想起床不去吃早餐已经成为惯例了,但也有些起得早的,然后窝在公共休息室不出门。

  德拉科从宿舍通道走到公共休息室时,只有潘西一个人呆在那里。她跪在地上半张脸贴着地上的石头,拼命往沙发底下看。

  “德拉科!”

  直到现在德拉科也不明白潘西是怎么从脚步声中认出自己的,而她这个技能已经用了六年。

  “我的口红掉了,帮我看看是不是在你那边!”

  你至少有十支颜色一样的口红,丢一支又不会死。德拉科象征性地往四周扫了一圈,却正好看到脚边的银色管口红,他错了下脚,将那支口红踢到柜子下面。

  “没看见。”他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将潘西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关在了门后。

  和德拉科·马尔福相处久的人都知道,如果他心情不好,其他所有人也别想心情好。

  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德拉科看着不断向旁边渗的红色,暗暗奇怪他怎么不记得昨天划的伤口有那么深。或许是有玻璃渣钻进伤口里了,但他握了下手,并没有感觉到伤口里存在异物。

  心累地甩了甩手,虽然不打算去医疗翼,但如果血一直这么流下去,他是得找个时间回宿舍换纱布,顺便他真没什么心思给一个小伤口太多关注,烦心事儿已经够多的了。

  再次感慨为什么当初要选那么多没用的选修课,德拉科垂着脑袋,在大礼堂门口和从另一边来的女生撞了满怀,两人的东西撒了一地。

  “抱歉……”

  “他妈的长没长眼?!”德拉科左手撑到了地上,恰巧被地上的石子压在了伤口处,当下气得开口就骂。他瞪着那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哦,赫奇帕奇。为什么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要和斯莱特林一样在地下?要他说,赫奇帕奇应该直接把公共休息室包括里面的学生全都搬出霍格沃茨!

  “什么?!”那个女生明显受到了冒犯,当她看到撞到自己的人是谁之后不屑地发出一阵气声,一副不想和德拉科交流的样子,低头去捡自己的东西。

  “嘿,那是我的!”同时向掉在地上的金加隆伸出手却没有抢过德拉科,女生不满地抬头怒视他。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将加隆全部塞进口袋。

  “是我的。”他挑衅地说,捡起书包走进大礼堂。

  真棒。德拉科讽刺地想,这真是个美妙的一天开端。

  事实证明所有麻烦事都是集中出现的,他今天整个状态就很差,手还受伤了,而所有课程中最麻烦的算术占卜和古代如尼文今天都会上,还有变形术。见鬼的,自从他连续两次没有完成变形课的家庭作业后,麦格教授就把他归入了重点监视对象,上课每讲三句话都会看一眼德拉科,就为了看他有没有走神。

  因为那两次家庭作业,他还错过了上次去霍格莫德村的机会。

  虽然德拉科对一个小小的巫师村落没什么执着,但那毕竟是个放松的好地方,这学期他已经有足够多的压力了。要不是他早就用夺魂咒控制了罗斯默塔,蛋白石项链的计划都没办法实施。

  ……好吧,实际上也彻头彻尾地失败了,那个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叫什么来着?哦,凯蒂·贝尔,为什么她非要直接去用手碰那条项链!真的死了都活该!还有那瓶酒,红毛黄鼠狼是没见过红酒吗,哪有直接喝别人的酒的家伙!但凡这两个计划里有一个能成功,德拉科就不至于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修复消失柜上,也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杀人!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杀人,这听起来是个遥远的词,但如果动手的人是自己,那么就完全不是听起来的那回事儿了。

  德拉科将手伸进口袋,不顾上伤口的疼痛,紧握着口袋里的几枚金加隆。

  是的,他不能冒险让任何有可能是自己的金加隆落到别人手里。他靠那个模仿了D.A.通讯硬币的假加隆和罗斯默塔通信、传达命令,直觉告诉他那个被夺魂咒控制的女巫以后还会派上用场。

  他让罗斯默塔每天中午都向自己汇报霍格莫德是否出现异常,不是真的在乎,而是因为赫敏·格兰杰做的通讯加隆有点儿过分真实了,连带着德拉科的模仿品也很真,或许那群没见过世面的D.A.口袋里没什么钱,所以不存在分辨不出哪枚是假的的问题,但是在第一次德拉科随手将假加隆扔进口袋后,不用另一枚加隆传达信息他就分辨不出来真假了。

  德拉科幽灵似的飘到斯莱特林长桌边,动静极大地在长椅上坐下,随手将书包扔在脚下。

  这个动静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包括从六年级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哈利·波特。明明是在大礼堂的另一侧,但哈利的目光比谁都炽热,单是看着仿佛就能在他身上烧穿一个洞。

  但德拉科根本没心思管他,靠眼睛又不可能真在他身上开个洞出来。

  他灌了自己一口南瓜汁,企图浇灭无形的火。

  旁边传来了低笑;“小少爷又心情不好了。”西奥多·诺特嘲讽地说,“这么难伺候不如直接回家怎么样?”

  德拉科狠狠地瞪他;“闭嘴,别惹我!”

  诺特切了一声,耸耸肩。

  “你们一定要每天大早上就开始吵架吗?”依旧没睡醒的达芙妮用手帕擦掉打哈欠流出的眼泪,以避免眼线被晕染。

  “你一定要每天早上都把自己画成水妖吗?”德拉科回击。

  “什么?!”达芙妮尖叫,“我只是想让你们别大早上就把所有人的心情弄糟,那不是针对你的!”

  “真巧,我就是针对你的。”

  “去死吧马尔福!”达芙妮扭向另一边,“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女朋友!”

  “那可真是目前最不值得我担心的事了。”

  胃里的不适感还在持续,德拉科硬往嘴里塞了两口带着覆盆子果酱的面包后彻底吃不下去东西了,他感觉一直有一只手在攥着自己的胃。德拉科看了看桌子上其他的食物,试图勾起些食欲,然而哪怕是平时最喜欢的冰淇淋现在在他眼里也只剩满满的奶油腻味儿。

  还不如多睡五分钟。德拉科在心里叹气,拎起书包带子离开大礼堂。如芒的目光刺在他的后背上,直到他走上楼梯才彻底消失。







  第一堂课是算术占卜,德拉科来到时教室里已经有人在了。赫敏·格兰杰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低着头奋笔疾书什么,德拉科在门口停下,费力回想是不是维克多教授什么时候又布置了家庭作业,他可不想在说不定又没时间完成变形术论文时被麦格教授新账旧账她的账同事的账一起算。

  或许是他盯着赫敏背影的眼神过于认真,一会儿之后,赫敏不自在地抖了抖,直起腰。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地问。

  “嗯,没什么。”德拉科突然回神,“或许是在想,你怎么还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呆着吧。”

  赫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还没有来及回敬什么,两个抱着书的拉文克劳男生推门进来,正巧用门撞到了德拉科右侧的肩膀。

  “Fuck!不长眼的人还真多!”他往前踉跄一步,恶狠狠地说。

  赫敏嘲讽地笑了声,转过身继续奋笔疾书。进门的两个男生看到撞人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哦,多半是因为看清了撞到的人是谁才不知所措。最后,带着级长徽章的泰瑞·布特还是上前问了句:“你还好吗?”

  “当然,我很好,还活着。如果你和你旁边那个泥巴种能滚远点儿,我就更好了。”

  “嘴放干净点儿!”

  “凯文,凯文!”泰瑞连忙按住好友,“别用魔咒!因为这个被罚不值!”

  德拉科捂着右肩直抽气,渗出纱布的血液沾到了长袍上,他没再理那两个拉文克劳,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拆开。

  拆开时他仔细看了看那道伤口,并没有想象中深,而且似乎也没有玻璃渣钻进里面。看起来要么是布雷斯的治疗魔咒太烂要么是划破他的手的东西是魔法物品所以不能自行愈合,毕竟那里是藏宝屋,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没必要去医疗翼吧?德拉科皱着眉,看着以极慢的速度向外流血的伤口,将纱布换了个面重新包上。

  先观察一天看看好了,实在不行再去医疗翼。

  万幸的是赫敏大概只是发挥了她无时无刻不在学习的特性,维克多教授并没有布置什么新的家庭作业。确认了这一事实之后整堂课德拉科都心不在焉地趴在桌子上,他已经回想不起来为什么当初会选这堂课了,如果靠着一些数字就能占卜出未来,岂不是所有的事都早有注定。

  他试着列了个方程,关于自己的未来,然后发现配不平。

  德拉科撕碎了那张纸。

  算术占卜一结束,赫敏就抱着书冲出了教室,德拉科还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就又抱着书冲了回来,从桌兜里掏出下一堂课的课本,再次路过德拉科时险些被伸出的脚绊倒。

  “十分抱歉。”德拉科毫无歉意地说,“我没看到有人。”

  赫敏狠狠地瞪他,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堂课比第一堂课好不到哪儿去,因为见鬼的哈利·波特也选了这门课,万幸他和罗恩都被赫敏拉着坐到了前排,所以没机会盯着德拉科。不过德拉科倒是记得自己为什么会选魔咒课,他需要用魔咒来修好消失柜,可博金的话含含糊糊的,总是叨叨着得见了实物才能给出精准的魔咒。但德拉科根本没办法将一个那么大的柜子带出霍格沃茨,也没办法把博金带进霍格沃茨,如果他有那个能耐还用得着修什么消失柜呢?直接把食死徒们带进来多省事儿,混乱中说不定谁就能杀了邓布利多。

  ……他不想杀人。

  德拉科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指甲陷入伤口的疼痛唤回了他的注意力,讲台上,弗立维教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跑神。德拉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听魔咒课,试图从弗立维教授的话中得到什么灵感。然而前面纳威·隆巴顿的脑袋实在碍眼,趁纳威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德拉科悄悄地挪开了他的凳子。

  纳威坐下时狠狠地摔了一跤,德拉科笑的声音比谁都大。纳威看了他一眼就连忙移开视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凳子拉回来重新坐好。倒是和他坐在一起的赫奇帕奇贾斯廷·芬奇-芬列里不满地看向德拉科,然后对着纳威叽叽喳喳地叨叨了起来,两个脑袋挡在眼前更让人心烦了。

  德拉科用手指代替魔杖,冲他们比划了一个切割咒的手势,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记笔记的潘西。

  “我得去上我的天文课了。”下课后,潘西边收拾书包边说,“你要去哪儿德拉科?找克拉布和高尔?我猜他们还在睡觉。”

  又经历了一堂一无所获的课的德拉科没什么干劲地随口哦了一声;“我回宿舍拿东西。”

  或许他应该带上一卷绷带出来,但德拉科的个人物品中没有这东西,他得去找布雷斯要。

  回公共休息室的路德拉科专门挑了条平时没有人会走、和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也根本不在一个方向的通道,一路上都没有遇见其他人。但或许是德拉科这段时间被哈利整天盯得神经过敏,他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然而回头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所以要么是他真的神经过敏,要么是跟踪他的人叫哈利·波特。而无论哪种情况德拉科都懒得求证,他只是加快了脚步。

  “Vita aeterna(拉丁文:永生).”德拉科站在石墙前低声说,以防真的有人跟踪他从而泄露口令。石门徐徐敞开,德拉科快步走了进去。

  和潘西的猜测不同,高尔和克拉布没有在睡觉,他们在公共休息室玩儿噼啪爆炸牌。还有些低年级的学生也在休息室,有几个看到了德拉科长袍上别着的级长徽章,似乎想要向他打招呼,但都被德拉科冷着脸的表情吓了回去。

  宿舍里没有人,德拉科不知道布雷斯有没有课,他连自己今年的课表都记不住更不要说别人的了。他扔下书包,直接走到布雷斯的书桌前拉开抽屉翻找起来。

  “喂,喂喂喂!你他妈在干什么?!”

  翻到第三个抽屉时布雷斯突然从门口冲了过来,抓着德拉科的胳膊把他往后甩开。德拉科摇摇晃晃地站稳,伸出左手五指张开,掌心手背都给布雷斯展示了一下。

  “纱布再借我用用,”德拉科懒散地说,“这条已经透了。”

  布雷斯是斯莱特林同级生中少有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买德拉科账的人,几年的室友当下来德拉科也习惯了,根本不指望布雷斯改变他的态度。毕竟只要不踩到对方的雷点,他们还是能和睦共处的。

  “天呐,它是真的一直在流血?”布雷斯被那条几乎全都被染红了的纱布惊呆了,他没有拉开书桌抽屉,反而转身立刻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卷纱布抛给德拉科。“你真的不去医疗翼?”

  “不去。”德拉科单手接住,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拆手上的纱布。“实际上没流多少,看着有点儿吓人而已。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首先,一个不会愈合的伤口就足够让人往医疗翼跑一趟了。”布雷斯说,“或者你实在不想见庞弗雷夫人的话,为什么不去找斯内普教授要点魔药?”

  提起斯内普,德拉科的脑袋猛一疼。

  “我还不如去找庞弗雷夫人。”他小声嘀咕,在给纱布打结的时候顿住了,抬头看向布雷斯:“嘿,别在那儿找女巫给你的情书了,滚过来帮我打个结!”

  “如果你要把变形学课本称作情书的话!不过说起来,麦格教授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布雷斯冲德拉科比中指,“自己用牙咬着打!”

  “我他妈肩膀被门撞了,现在肿得右手抬不起来!”

  这话把布雷斯逗笑了,他将变形学课本扔到床上,走过去帮德拉科包扎好左手。“报应啊马尔福,让你平时那么贱。”

  “你还和我谈报应?那你怎么还没被人阉……嗷!”

  布雷斯双手扯着纱布狠狠一拉,德拉科惨叫着抽回手。

  “不用客气,”布雷斯挥挥手,将剩下的纱布扔进德拉科怀里。“送你了。”

  德拉科捂着手在床上打滚。







  上变形术的人相比而言算得上多,麦格教授依旧每说三句话就用余光瞥一眼德拉科,以确认他在认真听课。这还算好的,比起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哈利,麦格教授的目光简直称得上和善。德拉科在心里直抱怨早早地就拉着自己来上课的布雷斯,坐前排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多了一个人盯着他。

  说到这个,黄金男孩可真是有耐心,都盯那么久了还不嫌烦。

  中午的时候德拉科终于有了点儿胃口,吃掉了一小碗土豆泥外加几块烤牛肉。潘西一直在打趣说德拉科根本没必要减肥,如果他是个女孩子一定已经有那种瘦到会让所有人羡慕的身材了。对面的达芙妮嫌弃地哼了哼,又给自己拿了块儿蜜糖馅饼,狠狠咬了一口。

  德拉科全程都在思考达芙妮那几乎挑到了太阳穴的眼线有什么意义。

  毫无疑问,黄金男孩还在盯着他。德拉科怀疑这是让自己过早没胃口的原因之一。

  他在宿舍时接到了罗斯默塔传来的信息,依旧没什么特别的,但从前一天开始霍格莫德村似乎多了个一脸凶相的人总在街上晃悠。德拉科觉得那不是食死徒就是傲罗,傲罗的可能性更大,从六年级开学起魔法部就一直有安排傲罗在霍格沃茨周围巡逻。

  下午的课更是无聊,古代如尼文,选它的基本全是拉文克劳,除了上午开门撞到自己的那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和他们的女级长外,所有六年级拉文克劳都在。赫奇帕奇也有个女巫选了这门课,德拉科对她有点印象,之前的幻影显形课中她是第一个真正移形的,虽然还有一部分身体留在木圈外。她和赫敏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斯莱特林只有德拉科、诺特和达芙妮选了这门课,达芙妮看上去是真的不想理德拉科,哪怕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也根本不看他,讨论问题时还让诺特当传话筒,夹在中间的诺特一堂课下来已经懒得理他们两个了。

  魔药课理所当然又是黄金男孩的大显身手时间,德拉科完全搞不懂哈利究竟是怎么从魔药白痴突然变成了魔药天才的。同样对此不满的还有赫敏,每次上魔药课时哈利都不会盯着德拉科看,因为赫敏永远在以怨念的眼神看着哈利。

  短暂地为“我居然和那个泥巴种观点一样”恶心了一阵儿,德拉科低头看向坩埚:见鬼,又是失败品。深蓝色怎么都和书上说的浅绿搭不上边儿。

  他怀疑哈利偷走了自己的魔药天赋。

  离开教室后,德拉科回到宿舍换下满是魔药味儿的校服,换上自己的休闲西装。确认了没人跟着自己后他去到八楼走廊——有时他会让高尔和克拉布喝下复方汤剂在外面替自己守门,但有时他一想到外面站着两个傻子就心烦——德拉科回到藏宝屋,看着消失柜觉得胃又开始疼了。

  他想吐。

  然而不修不行,德拉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这是条绝路,后悔已经晚了,逃避毫无意义,他无法停下。

  他不断尝试着改进那条咒语,觉得有些进展了就随便放个东西进去,然而每次再度打开都能看到被压缩得不成样子的物品。当他再次尝试着放了只小鸟,打开后看到扭曲的尸体时,反胃的感觉在那一瞬间达到了极致。

  德拉科捂着嘴冲出有求必应室,跌跌撞撞跑下楼梯,推开了楼梯旁盥洗室的门。

  他撑着水池开始呕吐,将中午吃下去的那点儿东西全吐了个干净,最后只能吐出酸水。

  “哎呀,哎呀,你在这儿啊。”哭泣的桃金娘从旁边的水池里钻了出来。德拉科拧开水龙头,无力地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这感觉。”桃金娘说,“有时候哭多了就是忍不住要吐。”

  哭多了?德拉科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了看镜子,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泪正顺着脸颊往下流。虽然十有八九是因为呕吐才产生的眼泪,但一旦意识到自己在哭,眼泪便止不住了。桃金娘已经见过很多次德拉科崩溃的场景,他不再有什么顾忌,低头发出一声呜咽。

  “你得去找点儿蜂蜜水喝,”桃金娘说,“或者姜茶,相信我,这会有用的。哎呀,别哭了,越哭胃里会越难受。”

  德拉科只是摇头。

  桃金娘手足无措了一会儿,在空中绕了两圈,然后又降落到德拉科身侧。

  “别这样,”她轻柔地说,“别这样,告诉我是什么事儿,我可以帮你……”

  “谁也帮不了我,”德拉科终于能说出话来了,他全身都在发抖,声音断断续续。“我干不了、干不了、办不成……如果不快点办成,他说他会杀了我……”

  他颤抖着抬起头,在看到破镜子里映出的人影后浑身发冷:哈利・波特正站在门口,死死地瞪着他。

  德拉科下意识转身抽出魔杖冲哈利扔了个恶咒。哈利也飞快地掏出魔杖,但用不着防御,因为德拉科的魔咒打偏了,只击中了哈利身后的壁灯。他们开始互相扔恶咒,桃金娘尖叫着别打了。一个魔咒从墙上反弹,击碎了桃金娘身下的马桶,水顿时漫了一地。哈利摔到了,德拉科也没站稳,立刻伸手扶着墙用魔杖指向哈利:

  “钻心剜……”

  墙上突出的石块扎进了德拉科左手掌心的伤口中,他的念咒声停了一瞬。

  “神锋无影!!”

  然后周围的所有东西都离他而去了。

  红色模糊了他的视线,血液温暖了他的身体。德拉科摔倒在积水里,看什么都仿佛透过一层雾。他好像听到了哈利・波特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试图堵住他身上的伤口;他好像听到了桃金娘的尖叫,越来越远;他好像看到了一大片黑色,不是摄魂怪,摄魂怪没那么暖,他终于用所剩无几的清醒意识认出了斯内普教授,可他听不到斯内普在说什么。

  他感觉到斯内普把自己扶了起来。

  德拉科靠在斯内普的肩上,昏了过去。







  德拉科恢复意识时,周围一片漆黑。

  这里大概是医疗翼,只有医疗翼的天花板才这么高。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回忆自己躺在这儿的前因后果,然后顺着隔断的帘子向下看。

  一个漆黑的人影站在床脚的位置。

  “……谁?”德拉科艰难地撑起身,“斯内普教授?”

  戴着长袍上帽子的人并没有回应。

  “……波特?”他揉揉眼睛,试图去看清那人的面孔。月光照进来,对方抬起头。

  ——那人戴着一张银色的镂空雕花面具。

  “……谁?别装神弄鬼的!”德拉科皱起眉,然而来不及有下一个动作,戴着面具的人冲他举起魔杖,杖尖迸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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